及时止损,容晚反复默念着这句话。
“你可别不相信,姐姐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……沈京惟,别放糖了!你又想齁死我是不是?”
听筒里,沈京惟的话音远远传来,透着几分不紧不慢,“糖水不就是要甜么?我才放了两勺,你尝尝。”
一阵碗筷碰撞的叮当声,聂绾柠含糊地评价,“太甜,不好吃。”
“我算明白了,你们女人对甜品的最高要求,就是不要太甜。”
“你知道得太晚了,重新做。”
几番对话过后,聂绾柠想起手机还通着电话,“晚晚,总之记住我的话,懂吗?”
看着再次暗下的屏幕,容晚把脸埋进抱枕里,感觉愈发糟心了。
好嘛,连柠姐都有“旧情复燃”的迹象,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单身狗了。
……
第二天,容晚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。
她来洲并非游手好闲,而是留学了当地两年制的硕士,不算什么优等学校,但能拿个学位证书也聊胜于无。
出门就有车子等在外面负责接送。
说起来,苏承对容晚是很好,自从来到这里,衣食住行没让她花过一分钱,任何想买的东西,都会在她看中之后送到手里。
通常而言,一个男人愿意为女人花钱,就代表他是对她有感情的。
可容晚总觉得缺点什么,甚至于这种好,不像男女之间的喜欢,更像哥哥对妹妹的照顾。
路上,容晚望着窗外的街景,脆声问道,“苏承几点出门的?”
她下楼吃早饭的时候,他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。
司机尽职地回答,“六点不到。”
容晚蹙起眉头,“他最近每天早出晚归的,到底在忙什么?”
“承哥的私事我们哪敢随便打听,您还是亲自去问他比较好。”
容晚绞着放在腿上的手,只觉胸口发闷得厉害。
私事,就算她去问也要他愿意说才行,更何况,他之前答应过的,今天会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。
如果做不到,容晚宁可他不要答应,也好过欣喜之后的失望。
车子驶进学校,停在礼堂的正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