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男人听见动静冲了出来。

“大晚上的叫嚷什么呢？”

微弱的月光照得妇人脸色惨白，她颤颤巍巍的指着那只手。

“有，有贼，有贼！”

男人一听有贼，抓起墙根的锄头就冲了过来朝那只手打了下去。

“啪”的一下，那只手瞬间变得血肉模糊起来，可那人像是不知道痛一般，连哼都不哼一声。

这下男人都被吓得不轻。

妇人赶紧回屋点了灯出来将院子照亮。

透过篱笆墙的缝隙，她看到了一只瞳孔散大的眼睛，还有半张烂脸，那半张脸上爬满了蠕动的蛆虫，可怖至极。

“李，李东墙，是李东墙！”

“你这个蠢娘们儿在瞎说些什么，李东墙早几天就下葬了。”

男人嘴里虽然这么说，但眼神也变得惊恐起来，他被妇人拉到了篱笆墙的缝隙前，当他看清楚篱笆墙外的情况时吓得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。

天还没亮，村子里好些人都集中到了村长的家里，这些人家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惧的神色，双腿都打着摆子。

“里，里正，我，我昨晚看到死了多日的李东墙了，他，他就在我家的篱笆墙外……我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啊，对不起他的人可不是我！”

“我，我看见我娘了，村长，我娘都死了半拉个月了还，还是出来了，我对不起我娘啊……”

村长看着一院子的人脸色也很不好，因为昨晚他也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！

可即便他自己吓得不轻，在这么多人前也不能露怯了。

“都给我冷静点，可能，可能是大晚上的你们都看错了。”

这话说出来村长自己都不信。

“村长，一个两个就算了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哪能做得了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