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时听到宋南径那种划清界限的话,很难不头脑发热,她从小就是想什么做什么的性子,这方面没吃过什么亏,自然也就学不会隐忍。
“他只是说了以后非工作场合尽量不跟你见面,不代表你们就没机会见面;再者,就算他说了再也不见面又如何,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?”黎溪问她,“你之前还说全世界男人死光了都不会喜欢宋南径,现在呢?”
黎蕤:“……”
“所以,记住,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太多,否则对方就彻底拿捏住你了。”黎溪提醒。
黎蕤是懂这个道理的,但是:“我不跟他说我要追他,他怎么
知道我想干什么?”
黎溪感觉自己在给小学生上课,扶额:“让他知道你想追他的办法很多,不一定非得说出来——你的脑子是直的吗?”
“你才是直的!骂谁呢!”黎蕤生气了,狠狠瞪他,“我只是不喜欢套路来套路去的,有话直说不行吗。”
“那你成功了吗?”黎溪一针见血。
黎蕤没脾气了,“行,你继续。”
“有话直说当然是好事儿,前提是你喜欢的也是跟你一样的人,宋南径他是么?”黎溪继续反问。
黎蕤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宋南径确实不是这种人——诶也不对,他今天跟她放狠话的时候挺直接的。
以前好像也是。
她茫然了。
真不知道宋南径想什么。
以前觉得温敬斯的心思难猜,现在才发现,宋南径好像更难猜——最起码温敬斯欠她个人情,说话总会客气点儿的。
“那你说呗,我怎么办?”黎蕤放弃挣扎,决定暂时当个提线木偶:“我还见他么?”
“近期除了工作之外不用见,什么时候改变策略我再通知你。”黎溪摸着下巴沉思,“项目刚启动,你们工作上的交集会很多,你见到他之后公事公办就是,他找你说,你意思意思,他不说,你也当不认识。”
“他才不会说。”黎蕤哼了一声。
宋南径现在装不认识她可有一套了。
“那你也别说,现在说多了适得其反。”黎溪说,“我已经派人去跟着珞芫了,跟一段时间
,才好确认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。”
提起珞芫,黎蕤不由得又想起了宋南径在走廊里打的那个电话。
他跟珞芫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