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个正常的生老病死的病人，没有被孤魂野鬼侵扰，也没有被什么恶道下蛊。他的问题肯定不会出在灵魂，而是在身体。”黑袍男淡淡的说道。

“那你还让我用我的眼睛和灵魂。”杨凡不理解的问道，这种不理解让杨凡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。

“哈哈。”

一阵笑声，从黑袍男的袍子里传了出来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杨凡眉头一皱，疑惑的问道。

“你这一次开天眼，有没有感觉和以往相比有什么不同呢？”黑袍男人并没有直接告诉杨凡，而是选择循循善诱，渐渐的引导杨凡去思考。

“有，我能比以前更加收放自如。”杨凡仔细的想了想还给对方打了个比喻：“现在我想要它开就开，想要它关就是我一丝想法的事情。”

“这就是你对灵魂力量的运用更加的收放自如，配合上你这双眼睛。但是这是最粗犷的使用方式。如果在精细一些呢。你是否透过控制灵魂力量，来控制你这双眼睛所能看到对方身体的程度呢？”黑袍男人用着疑问的语气，像是在询问杨凡。

杨凡思考了一会儿，脑袋里灵光乍现。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，他迫不及待的再次转身，打开天眼往那病人身上望了过去。

杨凡能看到的是肉体和灵魂，是肉体中蜷缩着的通透的灵魂；慢慢的，杨凡按照黑袍男人的说法，一点一点的收回自己放出去的灵魂力量。

杨凡惊喜的发现，那男人身体里的灵魂在一点一点慢慢的，慢慢的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清晰的身体内部情况。

五脏六腑、静脉血管。这人身体的每一处，杨凡都渐渐的看的一清二楚。一不小心，刷的一下，灵魂力量彻底被杨凡收走，又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
“别急，这种东西需要在反复的练习中才能熟练掌握。多试几次。”黑袍男人看到杨凡这么快就领悟了自己的说的话，这话中的语气都不由带了一丝喜色。

“恩。”

杨凡点点头，再一次的尝试起来。这东西现在是长在杨凡身体里的技能，熟练起来非常快，而熟练之后就像是吃饭，眨眼一样的轻松自如。

如此来回几次，杨凡能够把它卡在一个“度”上，把自己的那双看灵魂的眼睛硬生生的变成x光机器，把病人的身体情况看的是一清二楚。

他之所以腹部会疼痛难忍，而后不久于人世。那是因为他的腹部长了一个肿瘤。恶性，已经往一旁扩散。

杨凡皱着眉头轻声说道：“那我要如何救他？这样，我还能救吗？这应该已经算是绝症了吧？”

杨凡下意识的自言自语了一句，同时飞快的在脑子里把是张仲景那本秘籍又翻了一遍。书中大多是讲草药与一些疑难杂症，这种现代才多的污染性疾病，大多只字未提。

此前对付这种绝症，那老医生上了杨凡的身之后，都会选择用针灸，把那毒素从患者体内硬生生的逼出来。

那针灸就像是诸如患者体内，专门排挤病毒的护卫一样；杨凡则一直在针灸上寻找突破点。

“你觉得你自己是中医，还是西医？”忽然，那一旁的黑袍男人又发话了，他问了杨凡一个看似显而易见的问题。

杨凡都是中医协会的人了，难不成他还能是西医？

中医两个字正要脱口而出，杨凡转念一想；黑袍男人一定不会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，这问题的背后似乎是想要让自己想清楚什么。

是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