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谷粒,去厨房弄点下酒菜来。”在谷粒还想说什么的时候,苏夕开口拦下她。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谷粒看了文妃一眼,无奈的摇了摇头,领命而去了。
“文妃,你这么喝,怕是不要命了吧?”酒都是上等好酒,却也是最烈的酒。
别人都是小口小口的嘬,文妃却像喝水似的,而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这个女人,是被谁伤到了这种地步了。
“这条命留着,也是生不如死,”文妃苦涩的勾勾唇,她抬眼看向苏夕,“贵妃娘娘,你应该从不知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吧?”
闻言,苏夕一下子愣住。
她歪着头想了想:“就是那种到嘴的肉突然掉在了地上,正要去捡的时候却被一条狗叼走了?是这种感觉吗?”
这真的是太生不如死了。
随着苏夕的话落下,文妃差点没将手中的被子朝她扔过去。
她无言的看了苏夕一眼一眼又一眼,最后低头喝着酒。
一个历经千疮百孔的人,却问一个从不知人间疾苦为何物的人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,本身就是讽刺。
是自己唐突了。
见文妃不说话,只是一个劲的喝酒,苏夕朝她凑了凑:“文妃,少喝点。”
“贵妃娘娘是怕臣妾喝醉了?难得娘娘会关心人。”
几杯下肚,文妃略略有了些醉意朦胧。
“不不不,你误会了,”苏夕连连摆手,“我倒不是怕你喝醉了,我是怕你给我喝光了,这瓶酒是我五哥的绝版珍藏,只有这一瓶,要省着些喝。”
文妃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