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也没有说,锦安就是他杀的!”
苏夕端着酒杯气呼呼的喝了一大口酒下肚,眼泪都给辣出来。
文妃一时怔住了表情,下意识的攥紧手中的杯子。
“那你如何能证明,不是他杀的他?”她低低呢喃一句。
十九年前,所有人都以为那个皇子死了。
谁都不知道,他的母妃抱着他的“尸体”投河自尽之后,他被人在岸边发现,尚存一丝气息......
这么多年以来,主人的心中只有“仇恨”两个字,他在痛苦不堪的往事当中艰难的活着,从未有一刻钟放过自己,身体里残存的毒,也时时并着那些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。
“我不能证明,”苏夕淡淡的启唇,“当年连先帝都无法替他洗清清白,更何况是我。”
“我只知道,若是他杀了他,便不会悄悄在后山给他立碑,每年忌日都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,也不会将他的牌位送去太后的永寿宫,让太后在他的灵前忏悔赎罪。”
随着苏夕的一席话落下,文妃顿时觉得嘴里的烈酒索然无味。
难道,主人这些年都错恨了?
她没有再说话,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酒。
直到喝完瓶中最后一滴酒,文妃才踉跄着身体站起来。
浓郁醉意之下,她迷离着醉眼看着苏夕,勾唇一笑:“若是他还活着,皇上是否愿意将江山拱手相让?”
苏夕叼着一块鸡腿,对视上文妃的眼,她没有做声。
“若是锦安还活着,朕的性命,北凌山河,一并都是他的。”
磁性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门口传来,落得及其的轻。
文妃跟苏夕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