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安伯府把你养这么大,我们不欠你。”
眼角余光瞥见周围大臣递过来的视线,临安伯轻咳一声:“行了,这里人多眼杂,一些话不方便说。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,明天就回府一趟。”
不等宋沅开口,临安伯带着夫人耿氏离开。
见宋沅难受,陆少廷放柔了嗓音:“你若是不想去,我们明天不去就是。”
“我没事,就是觉得人怎么可以薄情到这种地步。”
宋沅没有忘记这里是皇宫,她深吸一口气平息内心的怒火。
“走吧,我们也去看看皇上身体如何,现在最重要的想必就是禅位的事情,兴许我有法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陆少廷诧异地看向宋沅,宋沅胸有成竹的挑眉,率先向前走。
等俩人到了养心殿时,胡院正刚给皇上拔掉头上的银针,约莫几息之间,皇上幽幽睁开了双眸。
“父皇,你终于醒了!你不知道刚才你那个样子,简直要把儿臣吓死!”说着,大皇子眼底隐隐泛红。
皇后也是一脸心有余悸:“皇上,刚才可真是吓死臣妾,多亏了大皇子,是他当机立断让内侍唤胡院正过来。”
皇上嘴巴动了动,声如细蚊:“好孩子,辛苦你了。”
“父皇,你是儿臣的父皇,这一切都是儿臣该做的,儿臣不辛苦。”
皇上微微颔首,显然对大皇子的回答极为满意。
皇上眼眸微转,眼神落在殿中大臣上,皇后心下了然,皇上自知时日无多,要商议立太子一事。
“皇儿,你随母后去看看胡院正的药熬得如何,一会给皇上端上来。”
大皇子纵然心里焦急,却也知道,眼下的情况根本急不得。
未免被皇上看出他的急切,从而功亏一篑,大皇子压下心头的激动,跟在皇后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