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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九章,福宁也只有他了

容毓迈步的脚微微停顿,“当时你若不跟宋文濂说苑先生的事,只怕他能躲过一劫。”

踏着月光,抱着怀里的人,容毓没有再想什么,径直的往外走着。

广宁的地理位置要比扶州更靠南边,气候也更温和些,街边的大数已经生出嫩芽了。

苑福宁窝在容毓的怀里。

头窝在他的颈窝,什么都不想思考。

这一刻,她只想跟个鸵鸟似的,躲回自己的窝里,谁也不见,什么也不说。

容毓是懂她的。

认识苑福宁这样久,她最常做的就是躲在那坚硬的外壳后面,露出一张温和的笑脸。

他宁愿福宁哭些,闹些,至少有的发泄。

或者像现在这样,放空一些也好。

广宁不再繁荣了,现在戌时还没过,小路两边门窗紧闭,只有月光的光亮。

苑福宁声音发闷,“放我自己走吧。”

容毓没松手。

“好不容易让我这样抱着,姑娘多给些时间才好。”

他低下头,轻轻蹭了蹭苑福宁的头顶,姑娘家的头发都是香香软软的,带着几分夜色独有的凉意。

苑福宁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
“我爹死了。”

她声音很轻。

呼吸打在容毓的耳侧,逐渐紧促,然后轻轻的啜泣起来。

她抱紧容毓的脖子,就像抱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。

容毓停下了脚

步,找了个树桩子坐下,将苑福宁结结实实的揽进怀里,就像哄小孩儿似的,轻拍着后背安慰着。

他什么都没说。

苑福宁只是在哭。

她其实早知道父亲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