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岭咳了两声,“这位是扶州府衙的经承,苑大人,来办公案的,我与她
的师长有些情谊,这才请来一聚。”
“叫你来作陪,没不高兴吧?”
温若笑着,嘴角始终挂着酒窝,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,“叔父折煞我了。”
“能坐到叔父的筵席上,是温若之幸。”
他一饮而尽。
还没坐到席面边他就闻到了林中春的味道,上等好酒啊!
容毓坐在他身边,连忙又倒了一杯,“原来温大夫喜欢林中春。”
“我那还有几罐上好没开封的,等我们这一趟回了扶州就遣人给大人送过来。”
好酒好菜摆着,温若话都没说几句就连干了五杯。
他酒量并不好。
再看苑福宁时,眼里都有重影了。
“姑娘长得很眼熟。”
“我身边也曾有这么个人。”
温岭将他爱吃的飞龙肉往前推了推,又示意任娘子上一壶新酒来。
苑福宁:“什么人?”
她紧紧攥着筷子。
温若拄着脑袋,眉头揪着看着她,从发间看到眉眼,再到发间。
温若:“一个老头子。”
“广宁的疫症刚起来那会儿,他从京城而来,身上的银两都给了官府了,自己也大病一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