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挣扎不脱。
心虚的直往下撇,“那会儿每天都要死那么多人,我们哪来得及一个个确认啊。”
苑福宁预料之中的答案。
她紧攥着的手没有半分松懈,“我记得大周律有个规定,得疫症而死的人不能脱离疫区掩埋,宋文濂为什么能带走?”
温若额间的汗都下来了。
今晚这个筵席不应该来的,他就知道!
“这个..”
温岭清了清嗓子,“今天这顿饭都是自己家人,隔墙无耳,你且放心。”
温若这么多年就指着疫症主治医官的名号赚钱呢,他可清楚这小子的软肋。
温若颓然的往后一靠,
“宋文濂是扶州来的官啊,虽然不是本地的,可毕竟有官职。”
“我是民,他是官,他说带走,我能反对吗?”
“再说苑晗本人也是个死人了,本身有得过疫症治愈了,按说他是有抵抗这病的能力的,我想带走也没什么,就同意了。”
苑福宁合上眼睛。
宋文濂把人带走的时候,苑晗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
这两个人有仇吗?
“他在广宁,还和谁有过接触?”
温若蹙着眉想了许久,茫然的摇摇头,“说实在的,他是个老好人,和不少人关系都算不错,又没有先生架子。”
“当时那一片的小乞儿一半都是他救的呢。”
容毓:“乞儿
?现在还有丐帮吗?”
他仍旧攥着温若的手腕,只是力道松了不少。
温若看向温岭。
温岭道,“那一片有个城中村,叫金城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