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岭病得太久了,乍一时府里有客人,任娘子欢喜的连后院灯笼都给点起来了。
容毓两手提的满满登登上了门。
苑福宁:“他们是扶州府衙随我来的兄弟,这位叫容毓。”
温岭仔细打量着容毓。
暗红色的缎子衣裳可不是寻常书吏能买得起的。
“你是容家人?”
容毓颔首,“从前是,在府里行四,如今已经开府单过了。”
温岭恍然大悟,“想必你就是容四爷了。”
他浮现了几分笑意,或许是动作大了牵扯的胸口疼,又暗暗的咳嗽了两声。
凡是救过他大哥的人,他都要鼎力相助。
他跟任娘子道,“你去将我珍藏的林中春取来,今晚我要和温若一醉方休。”
苑福宁的疑问还没说出口,他便解释道,
“温岭是个谨慎性子,不逼到尽处是不会说的。”
“他唯独爱酒。”
苑福宁看了看容毓,道,“这不是巧了,容四爷酿的酒天下无双,可以和林中春一媲美。”
温岭手里握着佛珠,不慌不忙的转动着。
“能媲美也是不一样的。”
容毓垂下眼帘,掩了一抹飞速闪过的情绪,嘴角依旧挂着笑。
小厮带着温若进来时,几人气氛有些尴尬,温若个子不算好,虽是个男子却小巧玲珑,圆润的眼睛湿漉漉的。
落座后,他看向苑福宁。
“这位姑娘器宇不凡,不是广宁人士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