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我救好的第一个人,先头的都死了。”
他手一松,脑袋趴在桌上,“我师父不信我啊,我说了我能治好,他就是不让我动手,怎么样?我到底还是把人好好的治好了。”
苑福宁:“那个人去哪儿了?”
她有些焦急,身体前倾伏在桌上看着他。
温若有点困。
酒劲儿上来了,头就开始昏。
温若
这辈子,没有别的爱好,就是喜欢一个酒,偏偏他酒量不好,三五杯就能昏睡上大半夜。
疫症发生半年后是最严重的时候。
他师父死在了一天深夜。
广宁府再没别的医者能顶上去,温岭找到了他。
但他害怕。
师父从不让他插手,只骂他无能,他干不好的。
那个老头自动请缨让他医治,药下得再猛也一声不吭,针扎得再狠也只是说他有力道。
皇天不负有心人,老头子真好了。
温若扫过她,视线放空,“人家巴不得离开广宁这遭烂地方,那老头好了之后我让他走,他不走,犟的要死,我就把他留下当药童了。”
“你别说,那老头子还算利索,抄药方子抓药,干什么像什么。”
苑福宁忍不住打断他,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温若声音轻轻的,“苑晗。”
积压在苑福宁心中,久久不曾发作的闷雷终于在那一瞬间炸响了。
倾盆大雨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