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不留情地摘指出来,老臣脸色青白一阵,“…话不能这么说,若是调用物资全部支援漠北,其它城镇的百姓如何过冬?”
柏钰似笑非笑,“可我瞧各位大人御寒衣物倒是一件比一件贵重。”
老臣咬牙:“不及皇后奢侈。”
柏钰是过得奢侈,最好的东西都在他宫中。
“我的东西大多来自江南,你们陛下的审美不合我心意。”
谢淞寒:“……”
“但我实在理解不了各位互相摘指自身过错,最终将苦难撂在一边的行径。”柏钰语气一冷,“我看不如抄两家,东西自然就来了。”
老臣被他简单粗暴的方法打得一噎。
“……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!皇后身在后宫,如何懂得朝臣的不易,各家份例已然减少,但支援漠北哪那么容易办成!”
“不容易?”
柏钰讥诮一笑,“不过是出钱出物,也就能难倒你们了。”
老臣不服,只当他何不食肉糜,又见柏钰拍了下谢淞寒的手。
“纸笔。”
柏钰使唤皇帝尤为顺手,谢淞寒把纸笔放在他面前。
笔尖沾好墨。
柏钰提笔,字迹漂亮的楷书跃然纸上。
谢淞寒看着他一字字写下的内容,心情微微起伏,朝臣吵了几天的物资,就这么被他解决了。
江南首富的优势。
最后,柏钰从袖口掏出一枚拇指大的玉章,在落款印下红章。
那不是皇后凤印。
谢淞寒试图辨认,但那印章既像文字,又像图案,若是文字,一般是异族专属,古籍都未必有所记载。
他指着章印问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柏钰收好玉章,“我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