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淞寒明白他是怎么了,短促笑一声。
“朕查过了,是韩辰请教了你那位从江南赶来的朋友,两个人,三天,传遍京城,可谓一个奇迹。”
柏钰:“……”
他捏紧软椅扶手。
怪不得耳熟,真是熟人的手笔。
柏钰站起来,“我出宫杀个人,很快回来。”
谢淞寒把人拦下,圈在怀里,一起倒进软和舒适的软椅。
“别急,虽然离谱,但不是没有成效。”
柏钰:你也知道离谱啊!
离谱,但有用。
民间呼声很高,不能让圣上的救命恩人无名无分。
那些头脑清醒博览群书的朝臣虽知这是瞎编,但在日益壮大的流言中也被打了个晕头转向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没有柏钰,圣上会死?
那肯定不能啊!
阻拦的折子少了许多。
甚至,在大婚前,谢淞寒不知从哪儿得知哪两名官员家的公子情投意合,亲自下旨为他们指婚。
两位公子感激涕零,终于不用再琢磨私奔的事了。
大家怀疑谢淞寒此去江南是被蛊惑了——然而他手段仍旧风行狠绝,在此期间甚至处理了与流匪勾结鱼肉百姓的户部侍中,砍了他的头挂在城门三天三夜。
同时也是一个警告。
再逼逼赖赖小心连你们一起砍。
就这样过去几个月。
礼部那边的大婚事宜准备妥当了,钦天监择的日子临近了,即将迎来帝后大婚。
终于清醒过来的朝臣:……???
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他们的脑子,突然又通畅了。
但箭在弦上,再阻拦也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