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后面几年里,柏钰多少日夜都是独自一人,守着那盏不会晃动的灯。
谢淞寒后面知道了血玉的由来,每每想起就会心脏抽痛。
他牵起柏钰的手,不敢再去想当时的场景,在那手腕上吻了吻。
开口即苦涩。
“疼吗?”
如今手腕光洁如初,柏钰淡淡道:“不如失去你疼。”
谢淞寒喉头滑动,感觉柏钰割腕那刻的疼痛加之千万倍席卷自身,想开口,便有刀子割在喉管,随便一动就是锥心般的痛。
夜色中,酸涩涌上鼻翼。
柏钰静静望着他。
忽然,柏钰大声惊呼:“我就开个玩笑,老公你别哭啊。”
谢淞寒:“?”
那边,听到动静的池知渺跑过来。
“谁哭了?什么?哥你怎么哭了——”
齐天大圣跟在脚下,“嗷呜~嗷呜嗷呜~”
柏钰擦着谢淞寒的眼角,心疼万分:“我说等你哥不在了我就改嫁,他就哭了。”
池知渺凑近观摩这一盛况,奈何他们待的角落太偏,光线不是很好,看不清到底哭没哭。
但眼尾那块是有点红。
“天呐!哥你这么脆弱的吗?我嫂子改嫁你就要哭了?原来你私底下竟是娇妻型的?!”
并没有哭的谢淞寒:“……”
这么一闹,心中那点酸涩荡然无存。
池知渺手里还拿着半截烟花,“哥你别哭了,如果你走在嫂子前面,咱们也不能阻止嫂子再找他人啊不是,我给你变个魔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