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钰莫名口干。
口中残存的酒液都被谢淞寒卷走,不知名的口渴涌上来。
柏钰再斟一杯饮下。
喝完,他发现谢淞寒在盯着他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
谢淞寒眼中带笑,这些日子的苦涩药味像是都在此刻吹散了。
“你再喝一杯的意思,可是要我吻你?”
柏钰眸光轻颤,颈侧自动浮上一层薄红,捏着杯壁的骨节微动。
“…我若想要你吻我,不必多喝一杯。”
谢淞寒颔首,“倒也是。”
柏钰轻轻撇开视线。
便听得跟前落下一声:“那还要我吻你吗?”
柏钰心尖一动,羽睫垂下来,捏着杯子的手悄悄放开了。
他不答,偏偏谢淞寒也不动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柏钰知晓他是故意的,陛下有时就是会展露他的坏心眼,恶劣时能不顾场合逼他。
这些年来他摸清了对方底细。
都说圣熙帝心思深沉不好懂,他笑里是满意还是杀意谁都不清楚,连陪在他身边的德福都摸不清天子喜好,只能战战兢兢伺候。
但柏钰却觉得他特别好懂。
就是一个占有欲超强但又很好顺毛,总爱玩刺激的普通男人而已。
放在民间,他们和寻常夫妻没两样。
谢淞寒还在问:“真不要我亲了?”
柏钰指尖一蜷,干脆主动勾住他脖颈吻他。
谢淞寒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