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钰手段有多狠绝,他们都是见过的。
新帝年幼失言倒不会怎样,首当其冲被罚的就是他身边的下人。
可柏钰只是恍惚了下,又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“你说得很好,奖励你再把《治吏策》抄二十遍。”
新皇:“?!!”
柏钰没在宫中用晚膳,提前回去了。
还没进屋,肖别尘就大大咧咧地闯进来。
“柏钰,喝酒去啊——”
过去几十年,他仍旧是这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。
成了家也没变。
同是京城的一家富家千金,开始他老丈人还嫌弃他没有京城籍贯,差点没成。
柏钰回眸,“不怕被家里那位发现?”
“笑话!我是谁啊!我京城扛把子!”肖别尘拍拍胸口,“她要是敢阻拦,我对着她拳头就是一脸!”
小福子都看不下去了,“别又被关在门外,然后来求我们主子收留。”
肖别尘摆手。
“不可能的事!她敢不给我开门,也不怕我当场跪下去求她!”
小福子:“……”没救了。
柏钰是对喝酒没兴趣了,但架不住肖别尘烦人。
春风楼从江南发展到京城。
春风醉仍是几十年前的味道。
肖别尘酒量不涨,喝两杯就发疯,柏钰则静静坐在窗边,酒一杯一杯下肚。
窗外人流如织,偶有奢香马车驶过。
但都不是当年那辆。
再不会有一人从马车走下,抬眸一眼,正对上他。
柏钰走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