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.”
“好了,不必再多言,日后这种话,我也不想再听见。”
墨二瞬间蔫儿了,只能转移话题,看着他有些苍白的唇色。
“您身上的伤还未好全,塞北这边的医师又较为稀缺,并不适合长久待在这里,不若主子您就只在这里待上一日,剩下的时间,都交由属下,属下会按照您的吩咐将事情帮您办妥。”
王家商坊那边行事不按常理出牌,找来的刺客大多是不怕死的,偏偏因为沉鸢,裴昭雪在将那些刺客处理之后并未报官,免得让她知晓。
上一次刺杀裴昭雪的,是一名平时替他试毒的老管家,也不知老管家是收了什么好处,在试离裴昭雪最近的那道菜时,突然取出藏匿在帽子内的匕首,对着他胸前来了一刀。
裴昭雪伤的很重,刀上又因为淬了毒,直至今日才彻底将所有腐肉挖去,完全清理干净余毒。
如今在得知给沉鸢下毒的幕后使者应当是在塞北这边后,又马不停蹄过来,才长好了一点的伤势因为舟车劳顿又反复裂开,墨二看着都觉得疼和疲惫,别说裴昭雪这个当事人了。
“不必,我若不跟着,一旦出现什么变故便无法及时支招给你。”裴昭雪倒出一颗止疼药吃下,不欲多言,阖眸开始假寐。
看出他不想再和他多说,墨二只好郁郁着神色不再吱声。
他就不明白了,既然他家主子已经没有机会再和沉鸢破镜重圆,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。
两辆马车在临近傍晚时陆续抵达塞北镇上。
来守皇陵的太妃自然不可能居住在皇陵内,而是在镇上有单独的院子供他们居住。
毕竟说起来,她们可是舍弃了皇宫锦衣玉食的生活,选择来这边守陵吃苦,自然不能太亏待她们。
沉鸢下马车后,已经披上挡风斗篷,脖子上也围了条挡风沙用的丝巾。
塞北镇这边距离最北边的吐蕃极近,几乎是接壤的,因而镇上各种新鲜的吐蕃玩意儿不在少数。
沉鸢和崔邵以及随从侍卫寻了个客栈落脚,置放好行李时,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。
赶了快一整日的路,沉鸢骨头都快散架了,草草和崔邵一起用完晚膳后便打算回包房歇息,待翌日养足精神后再去调查太妃行踪。
这几日来塞北镇的游客数量因为开了春激增,客栈内的包房空房自然也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