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如此。”
“那我问你,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,应当不算违抗他命令吧?”
墨二没想过还能这样,愣了下后没说话,沉鸢便知晓算是有戏,试探问他:“他会如此,莫不是和我有关?”
墨二颔了颔首,沉鸢拧眉,思及起这段时间处理商坊纷争时从来都是较为顺利一事。
以及王家突然开始偃旗息鼓,不骚扰沉家商坊的事情,心中隐约有了个答案。
“是因为沉家商坊?王家商坊派人伤了他,他替我挡的伤害对么?”
少女音色冷了下来,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令墨二吃惊。
吃惊过后,思及她从前能和裴昭雪在一起,且还帮他在成为宰辅一途上出策良多一事,又觉得能理解。
也是了,这两人倘若其中有任何一个是蠢人,当初也不会在一起。
他同样颔了颔首,沉鸢到这里,已经知晓了个大概,沉默良久后,放墨二离开。
医师这时也已经完成替裴昭雪的检查和包扎。
他即将离开时,沉鸢又将他拦下,问了下裴昭雪的伤势情况。
“他胸口上的伤可不比旁的那些小伤,但凡这伤口再偏移一点,他这性命便会不保,塞北这边气候又恶劣,并不适合养伤,还是建议女郎早些带你夫君离开此处,不若在风沙肆虐下,不利于他伤口的调养。”
沉鸢见医师误会了她和裴昭雪的关系,沉默片刻后最终没有纠正他,只是说了句她知晓了。
再折回包房之后,墨二已经出去按照方子煎药了,里面只有裴昭雪一人靠着软枕,虚弱在歇息。
沉鸢嗅着屋子内浓郁的血腥味和药味,思及起方才医师所说,对比他身上其它小伤势一事,猜测这应当并非他头一次为她受伤,心中情绪异常复杂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少女落座在榻边,床榻因为她坐上去深陷了一块。
靠在软枕上阖眸的青年一脸疲惫神色,闻言掀起沉重眼皮,虚弱一笑:“墨二还是不守规矩告诉了你?”
“不是,是我自己猜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