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们又没见过面?难不成那精粹血脉的宝物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印记不成?
褚以尧也装作没看见少主投来的视线,他朝青黛含蓄地笑道,“如你们所知,我并非黑熊族纯血,我族那宝物…其实是为了未来的族长夫人准备的。”
“为了繁衍纯血继承者,我用血养了十年,自然认得它。”
房内寂静一瞬,青黛沉默,而蠢蠢欲动的徐湛则是看见了少主的脸色所以闭了嘴。
松知言难得抓住青黛一个把柄,乐不可支,“哎嘿?你拿了族长夫人的东西,这回你要赔给褚兄弟做娘子了!”
难怪,褚以尧见到狐狸的第一面,会反常地表现出求偶反应。听到人家有夫君,才适时收敛。
褚以尧起身,动作斯文地理好衣袖,他认真道,“青黛,若我此次全身而退,还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婚事。”
他朝众兽拱手行了个礼,一笑,悠悠退出了房间,“各位,再会。”
竹帘响动,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空气。
不知怎么,青黛此刻竟然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心虚。
即墨容伽轻声,只说了三个字,“好胆色。”
几乎不用猜,在场兽类都知道少主说的是褚以尧。
徐湛急得干瞪眼。
褚以尧不是胆小得很吗?他怎么敢挑衅到少主的?他怎么敢光明正大地觊觎少主找了十二年的狐狸!
少主不会悄无声息地把褚以尧从活的变成死的吧?
先逃。他还不想死。
松知言还在那嘻嘻嘻的笑,转眼就被徐湛提刀逼出了房间。
青黛歪头,停顿了一瞬,凑到即墨容伽眼前,“吃了,吐不出来。”
即墨容伽眸光落在她唇上,抬手揽住青黛后颈,指尖用力,两兽的距离骤然贴近。他低声道,“小狐狸,你是要对他负责,还是要…对我负责。”
他眼底那弯银色暗河,蜿蜒着、静静流淌,轻而易举地缠绕上青黛的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