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据臣属收到的消息,目前是这样!”
严无惧恭敬拱手答道。
或许是想到了当年与上官飞二人之间的情谊,朱元璋沉默稍许,但他毕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枭雄,目光中又恢复了以往的深沉与冷冽。
朱元璋龙颜转寒道:“现在我们掌握了蓝玉勾结外人、密谋造反的证据,只是仍欠了胡惟庸的,所以尚未到最后摊牌的时机,此二贼分别在文武两方有庞大影响力,一下错失,天下会立时陷进万劫不复之境地。”
严无惧忽地跪伏在地上,高声禀道:“臣属有一事禀上,但先请皇上赐旨,永不提升臣属,无惧才敢说出来。”
朱元璋龙目精光亮起,嘴角逸出一丝笑意,点头赞许道:“你想说的事必与楞统领有关,怕朕误会你有取而代之的心,才有这么一个要求,不过朕一向赏罚分明,怎能答应如此要求。说吧!谁忠谁奸,谁能瞒得过朕?”
说道此处,朱元璋已经突然起身,负手而立的他,转而走到大殿之下,语气淡淡道:“无惧,你说胡惟庸这奸贼会不会与天命教暗中又有什么联系?”
严无惧犹豫片刻,拱手答道:“臣不知,不过我可以加派人手暗中观察胡惟庸与天命教之间是否联系。”
朱元璋两眼闪过森寒的杀机,冷哼道:“只要是人为的事,便有破绽,以庞斑通天彻地之能,不是仍有言静庵这丝破绽吗?天命教虽然隐秘厉害,还是逃不过韩柏胜人一筹的‘福命’,可见我大明气势如日中天,非是人力所能破坏,无惧不须将此事摆在心上,朕自有主意。”
当然在这其中,朱元璋还有未尽之言。
愣严与胡惟庸之间的传言,自然逃不过他的双耳。
而他为何能有恃无恐有如此底气,便是源于他多疑的性子,愣严表面虽是厂卫大首领,但实际他的权利早就被朱元璋所限制。
除去他麾下数十人外,其他人手根本不可能听他的指挥。
甚至只要朱元璋有意,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清理掉愣严一系的势力。
不过唯独庞斑是个例外,他威压天下长达一个甲子,此前唯有‘覆雨剑’浪翻云可以做他对手。
但自迎风峡一战过后,如今这江湖早已不是六十年之前,况且就在不久前,就在这京城之内。
名震域外的三大宗匠已败在一个人手中,‘花仙’年怜丹当然暴毙而亡,‘人妖’里赤媚重伤逃遁,藏边的红日法王断臂求生。
此役过后,江湖再无域外三大宗匠之名。
况且不久前那一战,那人一人独占四大高手,而他自己却未曾受到半点轻松。
差距如此天差地别,哪怕是让朱元璋这个江湖之外的人都看出来了,那个人亦然成为庞斑之后,江湖另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!
严无惧心中不由涌起对这主子的佩慕之情,朱元璋的权术,便若庞斑和浪翻云的武功,教人看不清摸不透。
严无惧随后又道:“那么不知臣属该对庞斑采取何种态度?”
朱元璋微微一笑道:“暂且不要招惹庞斑,因为这是整个游戏最精彩的部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