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简司游下一把却是把叶诀朝外推了出去:
“师姐就在外面,师兄你赶快出去通知她和老师,这红袍说不定是故意被人掐准时机放进来的,事关重大,拖延不得。”
不等叶诀否认,简司游就一口堵住了对方即将出口的话:
“我身上有老师给的符箓,防守攻击和保命的都有,师兄你受了伤,在这里也撑不了多久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叶诀也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,当即避开枯骨红袍的攻击,朝着外面跑去:
“小师妹坚持住!我搬了救兵就回来救你!”
枯骨红袍一击落空,这才迟钝地把目光转移到简司游身上,就像是一台生锈老化的机器,一次只能锁定一位攻击对象。
而即使是生锈的理智,也在告诉他,剩下的这个人,才是真正不好惹的人。
目送叶诀离开,简司游眨了眨眼,一秒收起了面上和语气中的急切情绪。
她站直身体,漠然地看向枯骨红袍:
“没有理智,却能分辨出对手的强弱……这是被人刻意豢养的灵体?”
虽然说是疑问句,但是简司游口中的语气却是肯定。
越过红袍灵体,看向捂着头失神,瞳孔都有些微微涣散的许沐晴,她语气中略带怜悯:
“让你把灵体带进来的人,不知道你怕黑的毛病?”
与此同时,枯骨红袍似是找准了机会,蓄力一击,半边骨架变成链条一般的存在,在骤然间朝着简司游抽来!
然而在骨鞭挥动的下一秒,阴冷的铁链拔地而起,在骨鞭要打到简司游之前就拦截了下来。
许沐晴颤抖了一下,捂着头的双手收紧了几分,声音像是嘶吼过度,全然没了之前的甜美嗓音:
“他知道……他知道。”
把红袍灵体藏在她身上,借着她的遮挡,顺利带进学校的,是她的亲生父亲。
许渡。
她小时候的那场意外,整个许家的人都清楚,没有人比自己的父母更清楚,她对于黑暗的恐惧有多严重。
但是即使这样,为了达成某种目的,自己的亲生父亲却依旧把自己当成了一枚可以随意使用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