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华又问:“那日在桃花渡碰见你,你是不是又吃拾叶的醋了?”
赖勤现学现用:“因为我心里只有你。”
后脑勺又被春华打了一下:“下次要说,你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。”
赖勤再次乖巧地点头:“没错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春华再问:“那七王爷乱政那一日,你又不会功夫,还跑来做什么?”
赖勤这次举一反三:“我不喜欢你被别的男人救了,我要亲自来救你。”毕竟以身相许是常有的事。
眼看着春华的手高高扬起,赖勤立刻捂着后脑勺:“我又说错了吗?”
春华灿然一笑:“没有,没有说错。”
赖勤有些颓然:“可惜我也没救到你。”
春华捧着他的脸用力吧唧了一口:“你来我就开心了。”
“李大夫说我的眼疾不出半年便可治好!到时我就能看到你了!”赖勤满是激动和希冀,却看不见春华脸上的那一丝凝重。
“姑爷要带着姑娘南下一趟,我也必须跟着去,你就安心在京城治眼疾。”
赖勤拉住她的手:“我治好眼疾之时,你能回来吗?”
春华微微蹙眉,想要说实话,却又怕他脑子不转弯不肯放她离开。便开口说道:“我会尽快赶回来。”
南下那一日,春华偷偷掉了泪,声音掩饰得极好,赖勤没有察觉出不妥。
他满心欢喜的冲着朦朦胧胧、花花绿绿的远方挥手。
半年过去,春华并没有回京城,仍旧在泉州陪着崔礼礼筹备潮帮的事。
接到李大夫传来的消息,崔礼礼也不免有些诧异:“怎么不回京去看看赖勤?”
春华的手指梳理着马儿的鬃毛,沉默许久,才开口道:“姑娘,你一定懂我的。”
当初赖勤是看不清这花花世界,才对她这样的人动了心。
如今他能看见了,就如同跨入一个新的天地,这世间万物,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,美妙的。总不好再拿捏着过去的那一点情分,强迫他留在自己身边。
“也请姑娘也莫要告诉他我的行踪,给他些时日看清楚人世间。”
崔礼礼顿时就明白过来,又笑道:“你以前不是说,你看上谁,就要拿银子把他砸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