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人收紧手臂,将她搂得更紧些。
左丘宴说他被人悄悄下了药,意识溃散的边缘,有人试图将他引向重臣家眷的营帐,好在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来到这里,竟然在荒野之中遇到了她。
男人哑声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苏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感觉到他勾下头来,她连忙闭上眼。
夜色太浓,她的容貌有些模糊,赛雪的肌肤在这样的夜里白得发光,像是一颗被暗藏在匣子里的珍珠。
她不敢回答他的问题,也不便立刻站起来穿衣走人,只得闭着眼假寐,待到天亮,各自散去,只当春梦一场。
身子一暖,身后的人扯过衣裳披在两人身上,衣裳底下,他的手很大也很热,毫不客气地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握住她,才消停下来。
也不知等了多久,她断断续续地做了一个记不清的梦,再醒来时,左丘宴睡得很沉,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臂,寻了自己的衣裳穿上,要走时,想了想,还是拉过衣裳替他盖上。
原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过了。
谁知很快就被他找到,遣了一个小厮来找她要珊瑚珠串,她带着东西去他营帐,预备就此说清楚,他这样风流之人,也不会纠缠不休。
岂料又被他诓着过了一夜。明明手臂被蛇咬了,还如此骁勇善战,当真对得起他满府的姬妾。
这次他似乎想起她是谁了。
疾风骤雨之后,他没有受伤的手仍旧包覆着她:“你是关西苏家人?”
苏玉身子微微一僵:“是。”
关西苏家当年也是极兴旺的,最高也做过中书令,十年前许太后为了扶持许永周上位,暗中使了些手段,苏家渐渐没落下来。
“难怪前晚我觉得你眼熟!”
“元阳公主府上,我与殿下见过几面的。”苏玉说着。
左丘宴否认:“不是我姐府上,是以前。”
以前在元阳府上见面时,因都是女眷,他不会靠近沾惹,自然也不曾留意她们的模样,每次都是远远行礼,匆匆离去。
她的睫毛颤了颤:“什么以前?”
“我以前总去你们的学堂,寻你的——”左丘宴想了想,“你堂兄苏义。”
苏玉松了一口气,背对着他:“是我堂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