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羊祜提到的通过取得对荆州战场的军事胜利,来对扬州内部政治施压,这个操作显然也是行得通的。
但司马师却说道:“如果我们将所有的主力都调到荆州,一旦被李济安发现,他必兴兵北上。”
“寿春城防坚固,又有河运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了,我让你参与军政机要,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人才,但以你现在的眼界,还看不到全局。”
司马师也没有生气,只是非常温和地说着。
“这里有一批从豫州调过来的粮食,一共十万石,你去审查一遍。”
“大将军……”
“去吧,这件事很重要。”
“诺!”
羊祜出去后,司马师站在地图前,看着地图,久久不语。
进入五月后,长江两岸阴雨绵绵。
远处树林间飘散着一层层雾气,江面上的船上密集如梭。
这些船从长江的濡须口进入濡须河,大量的木箱从上面搬运下来。
但更多的船只则穿越濡须河,进入巢湖,继续往合肥的方向进发。
到了傍晚的时候,十几艘大船在合肥渡口靠岸。
“大将军。”王凌带着人亲自过来迎接。
天还在下着雨,施水的岸边爬满了青蛙。
前面到处都是搬运物资的队伍。
“王公何必亲自来。”李衡抱拳道,“身体要紧啊,我还想和王公一同去洛阳喝茶呢。”
王凌大笑道:“多谢大将军关心,我的身体硬朗得很,大将军,这边请。”
“王公请。”
一路上,李衡看到大量的马匹,正在往前面行进。
少说也有数千匹。
“王公,这些马匹在官道上这般调运,周围曹魏细作很容易就侦查到啊!”朱据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