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这是何意?田豫洲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就敢来侯府纵火,说出去谁信?侯府的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?竟然让外人说进来纵火就纵火?”宋氏冷笑道:“再者,什么叫连累无辜?”
“火不是他纵的吗?人赃俱获!有什么说的!儿媳只是怀疑,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如何敢做的?背后没人指使,谁信?有人置我的儿子,女儿于死地,想要杀了我的儿女。我有疑虑,我为什么不报官?”
“田豫洲的母亲,本就是一个不入流,大字不识一个的外室贱籍。我不相信她会这种丧心病狂的手段,来对付我的儿女!那么,自然就是田豫津干的!我有这个怀疑,很正常。而且我翻看了田豫津写的诗歌,那真是每一首都是反诗,呵呵。”
“真不知道,儿媳何罪之有?我为北昭朝廷尽心尽力的发掘有反意的人,连我远房的舅舅窦丞相,都夸我有一颗赤子爱国之心,母亲却要怀疑?母亲是怀疑儿媳对北昭的热爱,还是怀疑儿媳对朝廷的不忠心?”
“母亲的意思是我连累了田豫津?如果背后指使田豫洲放火烧我儿的,不是那个什么狗屁田豫津田秀才,那么——难道背后那个指使田豫洲纵火的人,是你???”
“难道背后指使田豫洲纵火的人是你?”一句话吓得老夫人施氏面色苍白,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宋氏继续说道:“母亲,您是欺负我只有两个傻儿子,一个吃奶的女儿吗?”
“母亲莫不是忘记了,我还有个好大儿田惊秋!”
宋氏顿了一顿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母亲,你可以重新再说一遍你刚刚说过的话,我会一字不差的转达给我儿的!我就说他这个祖母呀,竟然想替外人说话!自己的亲孙儿、亲孙女差点被人烧死,做母亲的不仅不能怀疑,还要放过仇人的哥哥!”
“母亲。”宋氏低下头,静静的看着老夫人施氏的眼睛,低声说道:“您觉得——我儿田惊秋,听了这番话,会不会跑回来好好孝敬孝敬他这个专门以德报怨的祖母呢?”
老夫人施氏一听这句话,吓得直接瘫软在地。
随后便散发出一股尿骚味。
田家老大田惊秋可是个脑子真不好的,他不是装的脑子不好,他是真脑子有病!他做事头脑简单,只听宋氏一人的话,而且满身反骨,一言不合就来一句: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。”的主,他若过年回来,宋氏随便告几句状,田惊秋敢第一个拿老夫人施氏开刀!
这让老夫人施氏如何不害怕?田惊秋可是出了名的,只打官最大的。临安侯府,老夫人施氏辈分最高,宋氏若说她被欺负,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老夫人施氏。
临安侯田儒庚听到下人禀告,匆匆赶来,正看见母亲吓的失禁了,大声呵斥道:“夫人,薇薇和崇阳乃是侯府的血脉,你怎么怀疑是母亲指使人做的?你这么说,岂不是寒了母亲的心?”
“你看你把母亲气的!快给母亲道歉!”
田儒庚理所当然的说道。
宋氏微微一笑:“我就事论事罢了。各位丫鬟仆人看的清楚。我可没有气母亲。”
“是母亲自己摔倒的,我只说我有个儿子叫田惊秋,母亲便兴奋的摔倒,想要讹我………”
众多下人:!!!
田儒庚:???
田儒庚一听宋氏这句话,更是气的面红脖子粗:你提田惊秋,你还不承认你气的母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