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的差不多了，确定吴皇后不会反复坐起。燕从灵拍拍手，刚持着长剑，干脆利落将阵眼里的那只魔心铃挖出，底下就突然露出一条细长、鲜红的傀儡线……

赤华没再说话了。

话没说完，天际一道剑光落下。

圆滚的体型比想象中灵活多了。

“那好。”玄风和笑着，抬手一指，“杀了他们。”

“师兄！”

燕从灵抬头，只问了一句，“当年是您吗？”

“还记得你向师伯许诺过什么吗？”

黑袍身影出现那刻，宁明澈终于忍不住眼眶中的泪。

更准确点来说，是一个追，一个逃。

宁明澈怒起，气得恨不得一巴掌将梨拍进自己爹嘴里，好塞住他那张时不时就爱漏风的嘴。

青年摇头，“师姐知道的，我怎么都比不上你。”

阵眼里压着的另外一件。

岳凌恒飞身上前，挡下这一剑。涂父被用力推出去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。

“岳公子！”

他说着说着，突然收起笑。

她沉默提起剑。
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
宁明澈拔剑横在他跟前，凝重神色在感受到那道未散的熟悉剑气时，化为莫大震惊，连瞳孔都震颤起来。

宁明澈大受打击，“师姐？师姐你疯了吗！”

能入云山的自然不可能被夺舍，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。所以，只有一个答案……背叛。

“你和华儿一样，是师伯救出来的呀。”青年眨眨眼，他生了一副好皮相，高坐云端不染污浊。但漆黑眼底渐浓的笑意，却如噬人的恶鬼，“好灵儿，果然还是你聪明。”

差不多的年纪，宁明澈还在愤怒质问为什么时，她一下就想到点上。

“可惜了，你这样的，本来应该和师伯才是一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