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这俩手下,平时看着很机灵,做事也牢靠,但有时候到了关键时,就笨笨呆呆的。
北笙躺在床上了,心头还是气不过,“郎琢,你有气朝我来,别动别人。”
热泪从眼角滚落,郎琢要杀萧勖的余悸还在她的心头萦绕。
她不知道这次因为什么没有杀成,但只要郎琢起了这个念头,往后一定不会放过萧勖。
更何况,他是长公主之子的消息已经在乐平王跟前暴露,传到京城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。
可萧勖错哪儿了?自小就在长公主身边长大,一出生就顶着“孽种”的恶名苟活到现在。
他是最无辜的人,他的人生已经被毁了,郎琢凭什么还要将所有的罪过都让他来背?
她的气话也无疑于朝郎琢捅刀子,郎琢怎会明白萧勖对北笙的意义。
她越是维护萧勖,郎琢心中对萧勖的憎恶就越深。
郎琢更是没有想到,有朝一日,他和北笙会为一个不起眼的萧勖起矛盾。
他不知道是自己心胸太过狭隘容不下北笙对萧勖另眼相看,还是因为那个人已经夺走了北笙的心。
只觉得心头深埋的戾气全被激荡而起,又没忍住开始怒吼:“若你心头有他,今日为何不随他一道回京,反而还要留下!”
“我这么不堪,你对我这么不情愿,为何还要留下!”
他俯身双臂支撑在床头,额角脖颈的青筋因咆哮而胀起。这一刻,他心头所有的怨气全都涌入胸腔,快要爆炸了!
偏偏的,她同他一样,心中也有同样多的怨气,说不清到底为何还要留下。
她支身坐起,怒瞪着郎琢那双戾气满溢的双眸,“究竟是谁在三番五次的纠缠?为何要在我已经心软了的时候来刺激我?”
人在生气的时候已经没有大脑,只为了畅快而直抒胸臆,而枉顾了对方。
郎琢的眼角抽了抽,挑眉一声冷笑,“你心软?”
他戳着北笙被血染的胸口,冷酷咆哮:“你心软为何心头第一不是我?你的心软是对萧勖吧!你对着他哭了,还被他抱了,你当我眼瞎没看见吗?”
北笙眼圈已红,“你不懂就给我闭嘴!”
郎琢眼眸中含着嘲讽,轻声一声冷笑:“怎么?我说到你的心窝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