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笙也被津淮的神神秘秘弄得好奇心大起,紧盯着津淮即将打开的盒子。
待那匣盖一揭开的一瞬,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乍然出现在眼前,北笙心头一阵冲击。
那股好奇与期待霎时烟消云散,换来的是尘埃落定的松快。
津淮笑着问:“姐姐开心吗?郎大人的人从宝定一路快马加鞭送来的,本该昨日傍晚收到后就该给姐姐送来,但知道姐姐不方便,所以只好今日来了。”
“大人带话说,让姐姐放心,一切有他。”
北笙凝视着他,声音颤颤地,“他知道我在京中的难处?”
萧珣派人“盯梢软禁”她的事,她可是一点都没敢跟郎琢说,便是连信都不敢写。
生怕让郎琢分心,也怕引来萧珣的猜忌。
此时见津淮点了点头,北笙一下鼻子酸了,眼圈红红。
津淮给北笙倒了一杯热水,压着声道:“姐姐放心就是,在家中安然等候,弟弟也会找合适的机会来看姐姐,姐姐切莫让人起疑。”
北笙怔了怔,“任远之是公主送嫁的人,郎大人有说是怎么杀的吗?”
津淮道:“在盛乐王和北辰公主的喜宴上,醉死的。”
北笙心头大为震骇,郎琢就这么轻易将任远之杀了。
但镇定之后,这的确是任远之最好的死法。
若等收集齐任远之勾结萧翊的证据,迁延时日不说,还耽误好些事。
让他醉死,又不惊动朝廷,也不会引人怀疑。
事实是,任远之送萧竮到了宝定后,拓跋琅立即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已经到了拓跋琅的府上,萧竮还哭哭啼啼的不情愿,竟然一扭身自己接了盖头,脱下新衣,挤过人群要跑。
任远之看守了她一路,到了关键时候自然时时刻刻都盯着。
路上时,已经和萧竮说好了,让她着新婚夜刺杀拓跋琅,这样她便不用跟去盛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