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息怒!臣这儿有此子舞弊的证据!”
“这鱼腹中有张布条!”
“拿来予我看看。”
鹿胜顷站在大殿之上战战兢兢,身旁就站着神色淡漠的鹿知衍,他倒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颜色不改的模样。
鹿呦呦一听也长舒了一口气,她安慰地拍了拍老大哥的手背,又将一卷布条塞进鹿胜顷怀中。
“自古以来孝字为先,父母亲族自然是首要……”丞相之子自信满满,却是满口孝道,与洪涝、暴动并无丝毫干系。
大殿里一下子就议论开了,众人皆知这位是丞相家的公子,舞弊一事比起答非所问严重得多了!当朝陛下,最是痛恨贪污舞弊之人!
“你!你胡说!你怎么会有这个?!”那一身锦袍的丞相之子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,他伸手从怀中衣襟摸出一卷布条,“你那分明是假的!”
说着,鹿胜顷赶忙从怀中摸出一卷布条。“回禀陛下,此前臣并未查到此子舞弊的实证,所以未免误会而并未上报。如今臣已有实证,字字句句皆与方才此子所答吻合。”
话头落在鹿胜顷身上,他尽管背后早已湿透,仍是咬牙防着自己打颤,他扬声高喊。
“啪!”
“大哥您放心,这次我们将军府必能化险为夷。皇上若是发怒你就……对了大哥,你记得要跟鹿公子道歉!莫要让他误会您了!”
她抹开朱砂画的胎记,换上粗麻布衫准备给丞相府送鱼。索性鹿呦呦与给丞相府送菜的人熟识,再加上她的鱼又新鲜,便差了她去给丞相府每月送一次鱼。
不过鹿呦呦写的自然不是正确答案,若是帮着丞相之子通过殿试做官,那她岂不就是祸害大梁的罪人了?
前世本就有人帮助丞相之子作弊,只不过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什么都没背下来罢了!结果也连累了一无所知的大哥……
看着那张被吞下去的证据鹿胜顷满腹苦涩,丞相已经笃定这这舞弊之事必定万无一失,何况还“买通”了他这个主审官。
真是个老狐狸!鹿胜顷在心底狠啐一口。
“我并未舞弊,鹿公子你别血口喷人!你并无证据!”
鹿呦呦悄声站在墙边听了一会儿便走了,计划比她所想更为顺利。
鹿胜顷走上前一把拽住鹿知衍的衣袍,低骂一声才忿忿松手。
“鹿胜顷!鹿公子!这就是你给朕挑的国之栋梁吗?!”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