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化了淡妆，穿了很正式的职场装，气质比上次见面更好。

在追求不到她的时候，他就恼羞成怒地四处宣扬她的身世，成为了盛华柔手里捏着的一把刀。

盛澜清一时无话。

不管在哪里都好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窒息，未来是无望的，已经毫无前途可言。

盛澜清认认真真地跟他探讨未来的规划，说道：“我们之间矛盾解不开了，所以我不能帮你太多。但是事情走到今天，我也有责任，所以我可以借钱给你，你可以拿去开一家花店、咖啡店什么的，再还钱给我。”

但这个“没有多问”，让他后来一直万分的后悔。

好像只要她肯原谅，顾怀若就可以免受牢狱之灾，继续回去当他清名在外的大学老师。

后来……他们眼见着没有希望了，干脆就变卖了国内的家产，出国了。

“现在在监狱里，我不担心。我就是担心他过两三年出狱后，要怎样去面对跌落谷底的生活。”

“就像你，吃菜的时候也总有偏向的口味。”

顾怀若打断了她的话，轻声说道：“没有什么如果，我就是这样的人，你没必要为了我而愧疚。”

他那些永远追在他身后的同学，望见他这样飞速堕落的样子，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？

他看了很久很久，终于忍不住想问她。

顾怀若深深地望着她，忽然笑了起来，说道：“你不想报复，但是我却是很小气的人。我既不想祝你幸福，也不想看到席玉好过。”

盛澜清语气平静，继续说道：“不管怎么说，你今天的结果，有我的一部分责任。”

她眉眼间都舒展了笑意，很温柔的，似乎无时无刻都浸在爱意里。

“他现在就在外面等我，他是不高兴我来见你。可是他更不想看到我不高兴。”

“没有那么多原因的，”她轻声说道，“我不喜欢你，不是你不够好，而是我们之间无缘。”

“顾怀若，有人来看你了。”

顾怀若望着她，怔怔地出神。

“盛……澜清，我没想到会是你。”

只是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让私底下这些被盛澜清给知道。

她只要一开始唱曲，清冷的五官都像被洗濯般充满灵气。

“从小到大，只要我表现得优秀，我就什么都可以从父母那里拿到手，拥有我想拥有的一切。”

她想起上次问她这个问题的人，还是大学时期的学长云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