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放心的抿了抿唇,“好。”随即关上了房门,转身对门外的薛含香嘱咐道:“我去去就回,别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薛含香也如临大敌,不敢有丝毫的松懈。
好像自从贺郎酒宴的事情后。
谢府里的人,就通通变了一个样。
许伯言与独孤曦微前后来到先前居住的偏院,如今他和谢绝已经成了亲,这个院子也就荒废空留了下来。
独孤曦微打量着熟悉的一切,心中打算着要将这里再花些心思整改一下,以后也可以留给他们的孩子居住。
耳边传来许伯言低沉的声音,“太女出事了,朝中传来消息,说太女自打从凉州贺喜之后,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回京的途中,不仅如此,就连她身旁随行的三十六名侍卫,也无一生还。”
“这事,你听说了吗?”许伯言问的直接,没有丝毫想要和他兜圈子的意思。
独孤曦微点了点头,“听说了。”
许伯言说:“好,那此事是否与你有关?”
“许师兄为何要这样问?”
“这几日你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让她出门,想来也是为了坐实她生了大病,无法动弹的传言吧?抑或是怕她知道京中的消息?纸包不住火,她迟早都会知道的,若她知道你为她铤而走险,想必……”
“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。”独孤曦微十分笃定道。
许伯言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独孤曦微了。
世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,翩翩公子,可在自己看来,他却比霁月那些杀伐果断的盖世女郎们还要果决,有手段。
上回谢绝半路被凤清然的人掳走。
独孤曦微第二日便将府中的一众家仆换了个七七八八,尤其是大房院子里的下人,近乎都被换走了,要知道,有些仆从甚至跟了谢家十来年,他却眼皮也不眨一下,要得谢申许可后,就作主通通打发了。
那几日也还好谢绝都在昏迷之中,什么也听不见。
否则要是那满院子的求饶声,痛哭声传到了她的耳中,她定然是会狠不下心做这种决定的。
但奇怪的事,任凭独孤曦微这样横行霸道,谢家却无一人敢指责他什么。
许伯言当然不会以为,这是那一块掌家木牌的功劳。
他只会觉得,独孤曦微这是早就用了其他的办法,堵住了那些人的嘴,尤其是一向爱来找茬的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