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。
戴文在浴室里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。
……如果他有那器官的话。
生怕白轻雪嫌弃,他几乎将自己刷脱了一层皮,才回到寝卧区。
白轻雪香甜地沉睡着,像亟待被解救的公主……可不就是公主么?
他全副武装地坐在床头,注视着心爱的女孩,面容因痛苦紧绷着。
若不是记忆里的甜蜜抵死缠绵,紧紧拴住他精神上的最后一根弦,他恐怕已经疯了。
两厢脉脉不得语。
戴文不说话,就这么跪下来,抱起她亲啃起来。
对自身变化的恐惧,源自人魂部分对文明的眷恋和敬畏,使他怎么也做不出狩猎生食这种事情,尽管那股冲动已经快要将他折磨疯。
道理他都懂,可他就是打心眼里抗拒这种反人类的行径。
太危险了,他总是这样贪婪……
他饿了……
戴文脸上蓦地划过失落,不甘心地虚搂着她。
……
“我们还是分开睡吧,这样下去太危险了。”戴文沮丧地说。
“好吧,那现在放开我。”白轻雪干脆地答应。
恐惧的余烬在他的内里蒸腾着。
“废话,我这两天特殊情况啊!你这蠢蛋吸血鬼!住手!住……嗯……”变态啊!
直到发现她在看什么,戴文才下意识将两边的尖牙藏起。
再次尝试了以前爱吃的食物,煮熟的血……完全不行,吐得一干二净。
臀部的冰凉和脸上的热辣成鲜明对比,白轻雪双颊酡红地嗔他一眼:
“这么正经的话题,点在哪啊?你的x也太奇怪了吧……!”
茹毛饮血,他现在还算是个人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