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容点首:“是呢。”想到伺候纪宇贤的是两个小厮,不好进她这里来。他要换衣服恐怕是自己亲自服侍,总不能让自己的丫头帮他,于是很自觉地说:“纪大哥,要我伺候您洗漱吗?”
纪宇贤笑着摇头:“容容,你要叫我什么?”
还能叫什么……难不成要叫夫君,那也太肉麻了。
要是叫世子爷。会不会有些疏远?他的表字,名字?
陈容没拿定主意,想让纪宇贤先给点提示。
纪宇贤放下书册站起来笑道:“容容,为夫不用你来伺候。”到门外吩咐婆子去取他的换洗衣物过来。然后进了净房。
婆子很快取了衣物过来,一件靛蓝色的杭绸直裰,陈容送进了净房里。
等他洗漱的时候,陈容就让翠竹跟坠儿先退下去。
她听到净房内传来隐约的水声,想到刚才进去的时候,无意看到他的背。虽然光线隐约不清。但还是能看到宽厚的肩膀,紧窄的腰身……
陈容瞄了一眼那张铺着红绸被子的拔步床,心里就跳得厉害。
她干脆拿了本书坐到东坡椅子上看。
水声什么时候停了她都不知道,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先是闻到一股干净的胰子香,纪宇贤站在她身后,俯身看她正读得专心,就轻声问:“好看吗?”
一股潮热的水气,他的声音低醇又柔和。
陈容浑身僵硬,半晌才淡定地翻了一页书。说:“好看。”
“比我好看?”
啊?
什么?
陈容面上依旧淡定:“都好看。”
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