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纪林远把他丢给手下在西山大营跟一众将士操练。
他的皮肤不像纪宇弘那样白哲,皮肤是微黑,又或许不是黑,是一种非常阳刚的颜色。
他们二人上前规规矩矩给陈容见礼,声音响亮:“大嫂好。”
陈容微笑点首道:“二弟,三弟。”
陈容也把雨竹准备的那些银稞子金豆子,男孩子挂在颈间的金吊坠,女孩儿的玉珠花都拿出来发散。
敬茶结束后,纪林远朝儿子纪宇贤招手道:“走,跟为父去书房。”
庄氏笑道:“且去忙你的吧,让我们娘俩说说话。”她将陈容的手握在掌心,“我留你媳妇在这里用午膳,你晚边来接她。”
纪宇贤着实还有事跟父亲谈,起身朝庄氏施礼,旋即看了一眼陈容,陈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,纪宇贤这才离开,左右府上也无人敢欺负陈容。他纪宇贤的妻子谁敢造次?纪宇贤放心地跨出了门。
父子二人一走,被拘了一个时辰的二老爷实在忍不住了,袖子一抖告辞离开,二夫人瞥见他猴急的模样冷冷掀了掀唇。
几日前,他的狐朋狗友送了个扬州瘦马给他,他这儿心痒难耐想去见她。
庄氏干脆将晚辈们全部赶去前面的花厅玩,带着陈容与三位妯娌挪去了里间。
东次间便小了许多,瞧着摆设可知是庄氏平日里在此处起居。她一直亲热地拉着陈容不放,陈容也不好抽开,只能挨着庄氏坐在罗汉床上,其余三位妯娌则分坐两侧。
庄氏笑眯眯挨着关心地问道:“容儿,嫁来还习惯?”
陈容乖巧点首:“习惯的。”
右下首的三夫人抿嘴轻笑:“大嫂,您这是瞎操心,等过上一两个月不就习惯了吗?”
三夫人王氏脸上含笑,一双细长凤眸,修长眉毛。梳了牡丹髻,戴赤金嵌红宝石簪子。三十多岁的年纪,只是笑起来的时候,眼角皱起细细的皱纹。估计是劳神的缘故吧,因府里的庶务一直都是她在打理。
四夫人连忙附和道:“谁不是刚来不习惯,渐渐的就好了。”
二夫人顾氏不知在想什么,眉尖蹙着,手里握着茶杯出神,庄氏看了她一眼,笑意收敛了几分,又与红着脸的陈容道:“也是,慢慢来,且大少爷他对你上心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