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弥却坚持道:“她的灵魂已经被腐蚀了,我知道,我能感应到她的情况,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郁潜下意识拒绝,“我不去。”
“你和她不是朋友吗?”塞弥看了她一会,突然问。
郁潜原本准备否认,开口却成了: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塞弥不答反问:“我们也算是朋友吧?”
“你对朋友的认识可能有些错误。”郁潜从没觉得自己会有朋友。
朋友是什么?
选择大于利益的存在。
可对她来说利益往往是最重要的。
塞弥接着说:“既然是朋友,你不该给她送行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——”
“走吧。”塞弥打断她,越过她,往沙漠的另一头走。
郁潜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脚步就先动了。
她跟着走出去几步才回过神,嘴上一点亏也不肯吃,问:“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?你不是最盼着她死的吗?”
塞弥头也没回:“你就当我是鳄鱼的眼泪吧。”
兔死狐悲?郁潜沉默地看了眼落下去的夕阳。
她出来的一路上很是悠闲,回去的脚程在塞弥的带领下变快了许多。
昼夜不歇,只花了一半时间就远远看见了绿洲。
“快到了。”郁潜开口。
塞弥抬头看了眼天色:“快点,待会要下雨了,沙漠很少下雨,但下雨了路就很难走了。”
很难想象有天她们会有这样没有冲突没有目的,单纯闲聊的时候。
郁潜看着夕阳落下去。
瞧着只有一截的距离,但走起来却花了不少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