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鸳这么问了容老爷子。
容老爷子说:“如果我早早料到自己的偏心逼得世杰会对世礼起杀心,我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。”
沈鸳沉默以对。
世上最难以挽回地便是早知道或是如果,都不是神,哪能早早地料到未发生的事。
沈鸳不再多说什么,叮嘱他,“您好好养着身体。”
容家发生这样的事,他自是心力交瘁,人瞬间没了精气神。
但他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和重担,一旦卸下,整个人会是轻松的。
容老爷子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沈鸳,“你不问问你父母的事?”
沈鸳回头看他,“你想说跟容渊父亲无关?”
容老爷子摇摇头,“有关系,决定是他下的,但事情是容世杰办的,你别怪容渊,他还小,没参与。”
六七个月大的肚子,已经非常明显。
沈鸳摸着肚子,“你当时知道所有的事,不是也想我和他分开?”
容老爷子苦笑,“人都是自私的,藏了一辈子的事,总想着能藏一时是一时。”
即便知道藏不住,也会在事情曝光之前,想尽办法隐藏。
容老爷子叹气,“你和他好好的过日子,别为了上一辈的事记恨他,不值得。”
沈鸳没说话,冲他笑了一下,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出了病房,毫无疑问地看见了容渊。
容渊伸手牵住她,“跟他说什么说了这么久?”
沈鸳轻笑,“你说呢?”
容渊笑笑,“他对你,比对我要坦白,或许是没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