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自是看出他的不安,说:“你以为朕真的会让陆崇那个蠢货带走兵部所有的人吗?不,精兵锐将,只有在朕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!”
姜时年若是在宫里出生,朕身为皇兄,未必不会给他一条活路。”
奇耻大辱,最终母亲一死了之。
一阵风吹起,姜时晚看到画册上的画面一页页被吹起,那些代表屈辱和痛苦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。
圣上不以为意: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身为一国之君看上哪个女人收为己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她死后,姜伯父整日买醉,眉眉疏于管教险些溺水而亡。
为君者居高临下蔑视着脚下的女子。
先帝荒淫无度,不止占有了自己的母亲,更是听信谗言叫画师画下其不堪入目的画面。
宋淮之看着他:“圣上,亲军卫的人都在外面。”
宋淮之身穿铠甲,手提佩刀,站在门口。
再然后姜时年出生,这等于是瓦解了姜伯母的最后一丝意志。
许是太久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了,圣上愤怒之余竟觉得有些好玩,步步逼近她:“姜时晚,你费尽心思傍上孟廷舟,现在又千里迢迢从北境回来,你就是为了给你父母报仇吗?”
母亲生不如死,父亲更是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。
是你母亲性子刚烈,宁死不从,非要回到姜家,平白承受那些流言蜚语。
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怒,姜时晚感觉道心脏在噗噗噗地跳动。
她不是失忆,而是选择性地忘记。
他义无反顾地抱起她:“不管是生还是死,我都要带你一起走。”
圣上只觉得他疯了:“宋淮之,曾经有机会你可以当驸马爷,也是朕身边的宠臣,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什么都不要了!”
宋淮之坚定地朝外面走去:“圣上,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接近公主,进宫效忠您,都是为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