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恪收到了司马珂的圣旨,神色淡然,既没说遵旨退兵,也没说抗旨,只是下令安排天子特使的食宿。
同时,又派慕容垂带着申钟,参观了燕军的雄壮兵马、粮草储备和近十万头的牛羊。
入夜,慕容恪亲自在大帐之中,设宴款待了申钟。
大帐之内,众将云集。
慕容恪居中,申钟坐在了下首。
一片觥筹交错之后,突听慕容垂笑道:“军中无歌舞,不若愚弟舞剑,以此为晋国天子特使助兴?”
慕容恪大笑:“好主意,奏乐!”
乐声响起,慕容垂长笑一声,腾身而起,一个筋斗,稳稳的立在了大帐正中。
呛啷一声,利剑出鞘,寒光闪闪。
随后,剑光舞起,随着那乐声,迅若闪电,势如山崩。
众人轰然叫好。
舞着,舞着,那剑光便开始偏离了正常轨道,时而在场中闪烁,时而又舞到了申钟的面前。
谷乩&;/&; 最惊险之时,那锋利的剑刃,便在申钟的咽喉三寸之外晃动。
申钟开始倒是有点惊慌,随即便平静了下来,依旧与慕容恪谈笑风生,镇定自若,视那剑刃如同无物。
慕容恪眼中惊异的神色一闪,俊美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,温文尔雅,“以特使阁下观之,我五弟之武勇,与晋国天子相比如何?”
申钟笑了笑,“大晋之人皆道,天下无人可在天子手中走过三招。申某一直深以为然,但今观慕容五将军之剑术,足以抵挡天子三招而不败。”
慕容恪打了个哈哈,“特使阁下,果然是个妙人,请!”
他敬了申钟一樽酒,又问道,“我大燕兵强马壮,比之南晋兵马如何?”
申钟神色肃然起来,“申某今日有幸观摩燕国兵马,果然雄壮,或可与魏军一战。”
“然则,比之晋国兵马如何?”慕容恪依旧追问道。
申钟淡然一笑,“将军何必明知故问,这天下,又有何人能抵挡大晋天子之兵锋?”
慕容恪愣了一下,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,朝身旁的将领招了招手,“有趣,有趣,来人,把特使阁下带下去,无我命令,不得擅自离去。”
说完,又转向申钟,“待得斩了冉闵之头,还请特使阁下带回,献与南晋皇帝司马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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