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上一层层皮囊崩裂,这种压迫力仿佛要将魂体压成薄片,寸步难行,无处可逃,无法避免。
动用不了能力的麻子也只能承受这压力,我只是身子微弯,而麻子已经手肘撑地了。
就算对用能力面对这股镇压,麻子也没法避免。
她虚幻的身子又虚幻几分,似是为了减轻这股压力。
我强撑着身子看向麻子,被压成这样麻子脸色依旧淡然,和没知觉一样:“我挺好奇的。”
“你们地府四婴究竟是如何反叛的?”
“你们的力量来源于他,他随随便便就能封了你们能力,灭了你们。”
“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麻子从容不迫:“能力的确会被封住,但那又怎样?”
“那时我们没有死,现在这时候也不会。”
“因为有你在。”
我重踏地面被压弯的腰杆硬生生挺直,身上血肉皮囊承受不住压迫纷纷爆开,挤压成血雾弥漫。
魂体在血雾中出现,我无视那股子压力:
“切.......合计你们地府四婴就指望着我啊........倒是真敢想,真敢赌啊。”
一棵青铜古树从我背后升起,
树冠如天盖,枝繁叶茂如密林,恐怖压力在加剧古树的生长同样受到阻碍。
枝干不堪的鸣叫,树叶交火疯狂演奏,而然植被向来都是不屈的,无论在何处,无论是何困境。
那抹绿色都能冒出头来。
墨铜古树遮住麻子,麻子所遭受的压力没了。
她扶着古树慢慢起身,她看着我从血雾云海走出,
无一丝重量的魂体每一步都能在这被压缩过的硬地留下烙印。
这地本就硬如铁石,触手一点整体下降了几十米,可见压缩程度之恐怖,能在这样的硬土留下脚印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。
在麻子看来这世上只有李四能做到,再不然就是这里的这两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