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刘洪昌从金家大院离开,华灯初上,夜幕刚刚降临。
街上到处能看到忙碌的身影,这几年下岗职工比较多,经济虽然不算特别发达,却也有了很大的气色,人们反而更忙碌了。
回到家,何文远在客厅喂襁褓中的孩子,这是年初生的,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。
“你姐呢?”刘洪昌随口问道,把围巾和大衣取下,挂在衣架上。
何文远抬头看了他一眼,回道:“在厨房做饭。”
刘洪昌点点头,出了客厅,去各个厢房巡视一圈,孩子们倒也听话,都在认真做作业。
这些孩子打小就喝空间泉水,体质好,从来没生过病,智商也不差,成绩都非常好。
最大的刘福金已经在读初中了,刘福多也在读小学五年级,正是贪玩的时候,三天两头就会搞些幺蛾子出来。
依何文惠的性格,这些孩子又会被养废,还好刘洪昌经常盯着,还好都没长歪。
回到客厅,何文远喂完孩子,帮忙倒了盆水,让刘洪昌洗脸,并开口道:“今儿下午二庆妈来咱们家了。”
“她来干嘛?”刘洪昌疑惑道,用香皂洗手。
何文远抿嘴浅笑道:“还能为啥?大庆、二庆都下岗了,想找事做。”
刘洪昌微微点头,洗了把脸后,轻笑道:“也难为她能低下身子来求人。”
何文远:“形势所迫,现在连扫大街都很难抢到。”
刘洪昌看了她两眼,笑着说:“说起二庆妈,我就想到跟你姐结婚的时候,你把我新床单偷走做衣服的事,那衣服就是让二庆妈帮忙做的吧?”
“呃,这事儿你咋还记着啊?”何文远窘迫道,把毛巾接过去搓洗干净后,挂到架子上。
刘洪昌迈步来到躺椅前坐下,笑呵呵道:“能不记得?你现在想想,这事儿到底有多可恶了吧?”
“呃,是蛮缺德。”何文远深以为然,然后忍不住笑,“那会儿真是啥也不懂,太娇蛮了,当然了,主要是不怕你,觉得就算把床单偷走,你发现后也不会说啥。”
顿了顿,又说:“倒是后来慢慢有些怕你,感觉你跟姐结婚前和结婚后完全不一样。”
刘洪昌轻叹道:“要还跟结婚前一样,我这辈子就完了。”
说到这儿,他有些恍惚,一转眼,他就过来十多年了,往日的事却还犹如眼前。
这时,何文惠走到客厅门口,笑吟吟道:“饭好了,喊孩子们开饭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