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棋睿被解剖一事,不仅儿走,很快便传到林棋睿的夫人俞念禾的耳中,她气不打一处来,就要上大理寺公廨去理论,正好碰上荆子言带着柳静颐来林府。
朝堂上发声的事儿,已经传至荆子言耳中,得知宸景帝给了焦震便宜行事权力,心下有了计较,看来宸景帝不算昏聩。他行事便多了一成胜算。
俞念禾在灵堂前接待了荆子言,因为林棋睿的尸身尚未归家,灵堂中央只有一副空棺椁。俞念禾站在棺椁前,义正言辞的斥责焦震和荆子言,不给荆子言任何辩驳的机会。
荆子言一言不发,冷冷的看着俞念禾,负手而立,待俞念禾发泄完后,才冷冷的问了一句:“听说林夫人在玉京城的贵眷中颇有盛名,掌家颇有雷霆手段,将林大人的后院治理的井井有条。让林大人能够在前朝心无旁骛。夫妻一体,也是一段佳话。”
他故意顿了顿,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:“只是,不
知道林大人不明不白的走了,林夫人能否守住这诺大的林府,又能否守住林大人的后嗣。”
一席话,让俞念禾不由得打了个寒战,她觉着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部,怒骂道:“一个小小的僚属,居然来威胁正三品的诰命夫人,谁给你的胆子?”
荆子言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在下不是威胁,在下只是好心提醒,夫人难道就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林大人死于非命,给了歹人可乘之机?”
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我夫君不是死于马上风?”讲了半天,俞念禾这才领会荆子言所说的重点。
荆子言从容的点点头,看了一眼柳静颐:“回夫人话,验尸所得,林大人不是死于马上风,而是死于颅内出血。”
“颅内出血?”俞念禾一时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
柳静颐解释道:“就是尸体表征无外伤,但头颅内部出血,颅内出血一般是由外力导致。小人检查林大人尸身,发现林大人除了右额角的淤青,并未有其他伤痕,初步推断,那右额的淤青,是导致林大人颅内出血的关键。”
“关于林大人那右额头的淤青,林夫人可知一二?”
提到淤青,俞念禾似是想到什么:“你这么说一说,我倒是想起来,夫君头上的淤青甚是怪异,我记得那淤青是新元除夕当日,夫君从外面回来,右额头上青了一块儿,夫君说是在外面不小心被人碰了一下,我让府医处理了一番,
两天后那淤青已经消了不少。”
“但没想到,正月初五那天,夫君从外面回来后,那消下去的淤青又肿了起来,这次的淤青比第一次颜色要深一些,我便让府医重新处理,府医的药很好,两日后已经消褪不少。但初十那日,夫君又出去了一番,回来了那淤青又加重了,颜色比第二次更深。”
柳静颐皱了皱眉头,不解的问道:“林大人出去的这三次,都去了什么地方?难道夫人就没有怀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