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雀身上爆发出鬼神的气势,那神龛虚影如同颤抖般抖动了下,桑雀下一瞬就出现在神龛虚影前,将手中师刀狠狠地插下去。
滋滋!
宛如电流般的银弧溅射出来,在厚重的蛛网下,原本只有虚影的小小神龛转瞬化作实质。
师刀剧烈震动,尾端铁环互相碰撞铃声不断,带着强大的压制力,将同样震动不休的小神龛定在原地不得动弹。
“原来师刀是这么用的。”
桑雀刚才大脑一片空白,纯粹就是靠着血脉中的记忆本能反应。
“好久不见啊,老朋友!”
桑雀蹲下来,用手扒开周围的蛛网,神龛就像一间古风小屋,被风雨腐蚀得破破烂烂,屋顶覆盖着斑驳的青苔,神龛的门扉也掉了半扇,侧墙上甚至破了个大洞。
里面浑身漆黑干瘦的地鬼神像正双手捂脸蹲地,把头埋在腿中不动。
桑雀解下背后的画,在身侧铺开,伸手抓住小神龛里的地鬼神像,神像牢牢固定在神龛中扳不动,桑雀启用肢解的力量,慢慢将神像取出来。
地鬼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,根本无力反抗,神像捂着脸的指缝中,血流道道。
咔!
木质神像被桑雀硬生生从神龛里掰断抓出来,没有了神像的神龛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,掉落木屑。
桑雀迅速将另一只手伸入画中,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阴童心脏,这颗心脏上那些组成‘无常’二字的小洞已经被她用自己的力量填平抹去。
她现在和左今也平级,左今也还受了伤,在她面前做不了任何手脚。
桑雀以拼合的力量将阴童的心脏放进神龛里,拔出师刀,满眼紧张和期待,这就是她给阴童想的借壳重生的办法。
心脏没反应,神龛还在腐化,桑雀一手抓着地鬼神像,一只手按在神龛上,催动山鬼钱具有净化和修复能力的卦象。
随着桑雀持续不断的力量输入,破败的神龛逐渐恢复如初,神龛中的心脏蓦地跳动了下。
但是心脏跳动得很微弱,力量还是不够,桑雀看了眼手里的神像,直接用师刀像削萝卜一样将木质神像一点点削成木屑,洒在心脏周围。
最后一点木屑被削下来的时候,桑雀耳边仿佛传来地鬼凄厉的哭喊声,最终泯灭在迷蒙的白色雾气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