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斐浓长的眼睫颤了颤，一手被他握在掌心，一手仍撑在栏杆上。

“不小心磕到的。”她的声音从外衣下传出来，“不痛。”

离珩担心陆青斐摔下去，右手卡在她腰间，左手握紧她的手，眸子黑沉沉注视着她。

陆青斐伸手把衣服往下拉，抬眼倏地撞上离珩灼热的目光。

视线相接，她道：“你说的专注自己，少管他人，所以你也别管我。”

离珩没什么表情道：“在你看来我是别人？”

陆青斐反问：“难不成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？”

离珩手指修长有力，指腹贴合着她冰冷的肌肤，一字一句轻慢地道：

“你会缩在亲人怀里，跟他互相索取？”

他们彼此见证过对方最狼狈落魄的模样，也曾从对方身上找到支撑敏感脆弱神经的信念。

可那又怎么样。

他只要纯粹的爱情，无关怜悯、同情、亲情…

朝陆青斐扑来的寒风全部被离珩挡住，她坐的位置比他还要高一点，看他时略微低垂眼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？”

陆青斐神色冷静，语气也平缓，“只要我想，我什么都干的出来。”

“是吗？”离珩紧盯着她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，“你只把我当亲人？”

陆青斐看着他：“我喜欢你，把你当心上人。”

离珩蓦然一怔，似没料到她会如此说。

陆青斐继续道：“但这不是你管我的理由。”

风一缕一缕扑过来，有几粒冰结落到她的唇畔边，融成雪水。

离珩盯着陆青斐看了一会儿，拽住外衣，重新把她兜在外衣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