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?”
他怎么了,我很清楚。
然而,他的外伤并不轻,若是扯开伤口,又要许久不能动。
沈煜眉眼含笑,抬手把玩着我的长发,“便是吊着命,也就一年的光景,还不如及时行乐,死了也不冤。”
无论如何我都想不到狗男人身上有伤,也能生龙活虎。
翌日早朝,与夏景淮在朝堂碰面之时,我真想把自己挖坑埋了。
他的眼神复杂,面露揶揄之色,低声问了句,“几时给我个机会?”
只这一句话,早朝发生了什么,谁和谁吵起来,我全然听不进去。
我得带沈煜赶紧走。
对,是逃离夏景淮的视线。
原以为下朝后,可以快速躲开,谁知,他还是将我拉到一处偏殿。
“小妹,我是个正常男人,他若一年没死……”
我没有回答夏景淮,夺门而逃。
他的事,我管不了,我自己与沈煜的事已然让我焦头烂额。
回到寝殿,我便吩咐宫人收拾东西。
夏景淮竟也让人给他收拾物件,要与我一同去京城。
他做得自然没错,毕竟,开元的国都在京城,他与我一般都是皇帝,他自然要住在那里。
于是,我便在心惊胆战中,熬到了京城。
之所以说熬,是因为沈煜得了空,便以自己命不久矣为由,与我缠绵。
即便是在马车上,他也丝毫不顾忌。
每次跟夏景淮碰面,他都如深宫怨妇一般,用眼神告诉我,他有多难过。
我能怎么办?
自作孽不可活。
到达京城,进了皇宫,见到豌豆和娘的时候,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