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当初东周朝堂便有人一再要求他纳妃。
如今,四国一统,东周的官员自然也来了不少。
到时候,避免不了会有各种争端。
想起许久不见的许崇山,我问,“为何许崇山至今下落不明?”
“许崇山?”沈煜叹息道,“他前年亲自去南部征粮,路遇南赵主力,逃亡途中,坠崖身亡了。”
“一同前去的人马无一人生还。”
“是吗?”饶是见惯了生死,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,“尸身呢,可曾带回?”
沈煜摇头,“就地掩埋了。”
见我眼眶通红,沈煜递来一块帕子,道,“自古政权无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。”
“看开些,我们是幸存者,若我们死了,还不是为旁人做了嫁衣裳?”
“厚待他的族人吧。”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,哑声道,“不能让他们白死了。”
“已然安排妥当。”夏景淮道,“这些事,我和沈煜会处理好,你这段时日好好养着,上回你为谢润奔丧小产又没坐月子,如此你便是铁打的,也扛不住。”
我看了眼房中的两张龙椅,只觉得,那是我的友人、战友、兄弟的尸骨搭建,再无往日的诱惑。
茫然失神,我缓缓出了御书房,漫无目的在宫道上走着。
“玉婉。”沈煜追了上来,牵起我的手,道,“你得坚强,咱们的豌豆尚且年幼,夏景淮如今没什么旁的想法,不代表将来没有。”
“他才多大?二十四岁而已。”
“拿捏住他,不然,若他有了子嗣,你们母子便危险了。”
“你不能让咱们用命换来的江山,落入旁人之手吧?”
“烨哥哥。”我扭头看他,“我只是越发觉得孤单了。”
“当年,在这宫里,你难为我,林卿卿她们欺负我,可我一点也不寂寞,我有五个暗卫,我有杀皇帝的执念。”
“便是逃去了漠北,也有一群兄弟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