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了,她还能为这个,刚认的牵绊之人考虑,已是难得。
“没事,你去做饭吧,天塌了,有我呢。”
范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缕缕龙气,注入她的体内。
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,少女仰头,愣愣看着眼前人。
片刻之后,她终于不再发抖,缓缓起身,朝厨房走去。
进厨房时,回头看了范醉一眼,见他微笑以对,心里再度安稳了些。
清晨时分。
小镇上,那间最大,价格也最贵,装修却一般般,甚至说得上有些古老破旧的酒楼,来了一位稀客。
这是一位两鬓霜白的儒士教书先生,坐下后,要了一壶酒,一盘下酒小菜,还有一碟花生米。
也无人陪坐,迎着春风,一人独饮独醉酌,快哉快哉。
此人,便是那间私塾的教书先生,他在昨日,便已停了课,故而今日无事,来此小酌几杯。
事实上,他来小镇五十九年半,却从未来过这家酒楼。
早就听说,这里的酒不错。
今日品酒,果真有些不同。
学堂无课,学子们自然欢天喜地,结伴而行。
巷道之间,笑声比起平时,要热闹不上。
嬉戏打闹声,让这位教书先生,似乎也受到了一些感染,跟着笑了笑。
一杯酒下肚,他自言自语,“上课时,倘若也能这般欢喜,何愁学不进去。”
可惜,天下学子,似乎都一样儿,中年儒士无奈笑笑,微微摇头。
又是一杯酒下肚。
一壶酒,很快见底。
喝下最后一杯,盘子里的花生米、下酒菜,也尽数一扫而空。
读书人,自然最懂得浪费可耻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