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容冥一颗心就揪着疼,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压住,沉闷地喘不过气来。
沈长宁摇摇头,柔声道,“你远在边境,而我是在天阙帝京被劫,你能找到我,已实属不易。”
要不是容冥查到她的位置,带人攻打南梁驻扎地给她制造出逃跑的机会,如今沈长宁恐怕还不会在这里。
容冥抿唇不语,眉目间的自责却没有因为沈长宁的话而消散掉半分。
沈长宁忍不住叹气,“你受伤了,听话,先去包扎。”
“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,放心,我跟孩子都没事。”
容冥随意地瞥了眼自己的伤,低低地道,“这点小伤不用包扎,我守着你。”
话音刚落,沈长宁神情就阴沉下来。
容冥心头一震,很快就站起身来,余光斜睨向站那的军医,冷冷地道,“来本宫治伤。”
军医:“...”
不多时,容冥就坐在房中的桌边,一边让军医给他上药,一边盯着沈长宁,目光从未挪移开。
军医顶住容冥满身的寒意,硬着头皮给容冥包扎好伤口后,终于如释重负地松气。
“属下这就去给太子妃熬药。”军医说着,连忙抬步离开房间。
容冥摆摆手,将房间其他人也全部遣散下去,这才重新来到床榻前,附身蹲在床榻前,一瞬不瞬地望着沈长宁。
就好像,在怕她一瞬间又重新消失在眼前一般。
“早知如此,就不将你留在天阙京城了。”容冥垂落眼帘地道,“我明明早就发誓要保护你,保护一辈子。”
“可如今...你一次两次地从我面前经过,我都没有察觉到你。”
容冥现在才明白过来,为何先前会胸口抽痛。
冰凰跟墨龙天生相互相应,那个时候,他就应该知道的,必定是沈长宁遇见了危险。
沈长宁失笑地道,“我这不是没事?”
话落,沈长宁恍然间想起什么,眉宇不由得染上一抹凝重,“先前天阙跟南梁大战,我都看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