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人心复杂。”天君语气仓皇:“魔更是如此,他们甚至没有心。”
“谁也不知道,他究竟是毁灭一切,还是会包容你的存在,我是天君,不敢去赌那些微妙的可能。”
“若是你站在我的位置,便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,知道我究竟承受了什么!”
姮晚冷冷的看着他,无意再争辩:“父亲和母亲已经死了,黑渊之下神魔无存。”
“他们连个来世都没有,我始终相信,若是他们还在,绝对不会有后来的事情。”
“墨夷更不敢猖狂到如此,对了,说起墨夷,还有一事,天君比谁都清楚,需要我说明吗?”
瞧着姮晚面上的冰冷和讥诮,天君蹙眉,狐疑了一瞬,就被恐慌替代。
“你,你刚才说什么?”
姮晚深吸一口气,笑意放大:“一个低级的上神,怎敢对战神帝昶和天族公主出手?”
她越说,越觉得好笑,连声音都染着嘲讽:“清婉腾霄几人说起的时候,我便有此疑惑。”
“尤其,我身份的秘密只有天君你知道,怎么会被墨夷撞破呢?”
“天君难道不打算解释墨夷的身份,解释他对我的怨恨究竟从何而来?”
姮晚说的如此清楚,天君连侥幸都不敢有了。
他瞪大眼,想说什么,视线扫过站在身边的几人,又缓缓错开:“你们都下去。”
清婉有些担心:“天君,您和小公主刚刚相认,这些年都不容易……”
话没说完,天君声音骤然拔高:“滚出去!”
清婉几人的身影,瞬间消失在屋内。
周遭安静下来,只听的到天君粗浅的呼吸声。
姮晚气定神闲,瞧着眼前的人。
重逢的喜悦完全被天君的掌控冲散,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两人,三步之遥,却恍如隔着天堑。
天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看着姮晚道:“你刚才说的那些话,是从哪儿知道的?”
姮晚抬手指了指脑袋。
小团子夹在两人中间,一会儿看看姮晚,一会儿看看天君,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,又垂下小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