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睨了那三人一眼，小声问姮晚：“你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话，有所反应？”

姮晚没有隐瞒：“嗯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，我看到了凌乱的场景。”

“拼凑起来，甚至无法成为完整的片段，除了混乱还是混乱，毫无头绪。”

帝谌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里的不安：“或许，他们说的是真。”

“你顺着去想，看能不能找到和墨夷相关的线索。”

说着，他犹豫道：“若是不能，或者是回想的过程有所不适，也就算了。”

姮晚当然清楚他的意思。

这个节骨眼，躲避已经没用了。

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，在暗中推着他们往前。

从云晚意惨死重生，到白云镇发现真相。

从和墨夷再度同归于尽，到千年后的易晚聚魂，再到现在的重塑肉身。

一切，看似顺其自然，可总有干预的事情发生。

姮晚深吸一口气，和他四目相对，苦笑道：“只怕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“以前我以为，所有事情始于玉姮宗，始于忽然出现的墨夷，现在看来大错特错。”

“就算我抵触他们说的未晚小公主身份，抵触干扰你我幸福的任何因素，都不会逃过命运的推手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不如携手面对。”她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些许，在他掌心动了动。

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小团子的肩膀。

帝谌叹了一声，似有千般无奈：“好，就按照你说的，我们携手前行。”

“墨夷和你的纠葛如此之深，他不会让我们好过的。”

“迟早有一战，不如我们抢占先机，将绳子拽在我们自己手中！”